師父果然保佑了韓云,他猛撲到一旁時,地雷沒有任何動靜。
“我的臉還在!”他摸了摸腦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毫發(fā)無損。
然后像只兔子一樣越過鐵絲柵來到羅敏旁邊,兩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。
“韓云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羅敏好奇問道。
“我向老天爺祈禱了一萬遍。”韓云的回答讓她大跌眼鏡。
“你竟然騙我,你要是炸死了,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!”羅敏推開他,想到他不惜以命換命,她又感動不已。
“沒事,我早就料到那顆地雷是假的,甚至整個雷場都是假的,那個牌子不過是為了營造更加逼真的氛圍,試想哪個學(xué)校會讓學(xué)員冒生命危險,去排除真正的地雷?等會兒我去幫你拿回鞋子。”韓云看了一眼雷場中羅敏那只孤零零的作戰(zhàn)靴。
“不要了,沒有鞋我也可以想辦法走回去,你不能再去冒險了?!绷_敏拉住他,心想老天給了你一次活命的機會,你可千萬不要作死。
韓云拿起一塊石頭道“地雷肯定是假的,不信你看!”說罷,他憑著自己從小到大掌握的無比精湛的投擲技能,將石頭扔向了作戰(zhàn)靴。
石頭準確命中靴子,作戰(zhàn)靴剛剛歪向一旁,地雷就爆炸了,雷場中升起一團小蘑菇云,聲音震耳欲聾,靴子粉身碎骨飛向空中,一塊鞋跟落在他倆身旁。
韓云頓時有點尿急。
羅敏取出幾塊三角巾包在腳上,制作了一只簡易鞋子,她拍了拍還處于懵圈狀態(tài)的韓云道“我們快走吧,有人朝這里過來啦?!?br/>
蘇瑞明昨夜郁悶至極,難以排解,借酒澆愁,人到早上八點多還沒起床。
隊員們因為是休賽期而無所事事,只能洗洗衣服,看看電視,沒人打牌,沒人唱歌,大家還沒從昨天那場失利的陰影之中走出來。
韓云和羅敏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隊中,兩人疲乏至極倒床就睡,中午飯也沒吃,到了下午,值班員吹集合哨時才起床。
蘇瑞明站在全體隊員面前,神情恍惚,“中國代表團團長助理,集團軍李處長已經(jīng)從莫斯科飛到沃羅涅日了,馬上要來我們這里調(diào)查比賽失利原因,大家就按照昨天我們研究討論的依次進行匯報,陸明,到時候你先說?!?br/>
“首長,我也不清楚咋回事呀?直到現(xiàn)在我還沒弄明白,為什么那么多支隊伍,就咱們偏得如此離譜,除非是我們的指北針水土不服。”陸明心想,昨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,你讓我咋跟領(lǐng)導(dǎo)匯報?其實他內(nèi)心深處更認同韓云的觀點,但是不敢說。
“也可能真是指北針的問題!”蘇瑞明病急亂投醫(yī),“那你就重點從裝備器材方面說說原因?!?br/>
蘇瑞明分別安排人員從裝備器材,臨機指揮,場地環(huán)境等方面進行匯報,唯獨沒提俄國人數(shù)據(jù)可能造假的事,以他多年為官經(jīng)驗,上級最煩出了問題敷衍塞責(zé),捕風(fēng)捉影找客觀理由的行為,在沒有證據(jù)的情況下,指責(zé)俄方重大舞弊行為,無異于自掘墳?zāi)埂?br/>
羅敏原以為韓云這個時候,會忍不住跳出來,亮明證據(jù),沒想到他只是輕蔑地笑了笑,好像眼前的事跟他一點關(guān)系也沒有。
蘇瑞明看到韓云還穿著昨天比賽那套臟兮兮的迷彩服,一副桀驁不馴、吊兒郎當?shù)哪?,心想待會兒李處長來了,看到他這個熊樣子,集訓(xùn)隊的臉往哪擱,便說“下午的會議,韓云就不用參加了,炊事班晚上要包包子,韓云去幫廚。”
解散以后,隊員們都忙著打掃衛(wèi)生,迎接領(lǐng)導(dǎo)的到來。
羅敏忍不住來到廚房,“領(lǐng)導(dǎo)快要來了,你怎么不把昨天我們收集的證據(jù)給蘇副參謀長看呢?”
“我一直在等你呢!”韓云一邊用他那雙臟手煞有介事地揉著面團,一邊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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