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撿個大才子,這讓林臻心情稍有好轉(zhuǎn)。最近以來他都在頭疼一件事情,那就是自己手底下管理型人才太少了。王胖子、蘆德豪自然是好兄弟,沒說的。但那是兩個活寶,讓他們吃喝嫖賭沒問題,甚至還能玩出點花來。但若是讓他們干點正事,那簡直比登天還難。就拿蘆德豪來做比喻。林臻只能讓他去看管開發(fā)區(qū),也只是瞪眼睛看管,但沒辦法委以重任。所以林臻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人才。于是他先在清河縣委任了孟令威的孫子孟嘗;今天又遇到這個狀元郎,一點一點積累,自己陣營里的人才就會越發(fā)龐大起來。晚間林臻就在府衙里落榻,將城防全部交給王胖子來管。別看胖子和蘆德豪是一路貨色,但他對行軍打仗頗有心得,排兵布陣也有自己的一套章法,把這些事情交給他,林臻很放心。兩天后。顧云松終于與自己的大部隊匯合。負責帶領本部兵馬的是他手下大將朱世坤,與北燕派來幫忙的上將霍天弘。兩個將領分別帶領自己的兵馬,共計十萬人,在代縣外匯集一處,扎營布陣。與此同時,太行山道大總管造反的消息在大乾乃至整個華夏大地上不脛而走,林臻更是下令緊閉城門,在外圍放置各種防御設施,就等他們攻城。顧云松卻沒著急,大帳內(nèi),他高坐主位,喊來朱世坤和霍天弘,商議對策?!笆览?,情況你也看到了,京城里的小皇帝已經(jīng)知道了我們的計劃,現(xiàn)在更是派三大營來防守代縣,我們該怎么辦?”朱世坤有著一張陰狠的國字臉,兩撇八字胡也延伸出去老長,像袁大頭似的。“大人,我懷疑我們之間有內(nèi)鬼。”“你是說,這件事情是有內(nèi)鬼通風報信?”“肯定是!否則小皇帝絕不會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的計劃!內(nèi)鬼不除,我們恐怕沒辦法安心攻城?!薄斑?,此言有理,但眼下我們只有不到三天的干糧,若遲疑不定,該如何是好?”“呵?!被籼旌刖涂床簧项櫾扑蛇@樣畏首畏尾的家伙,不由的冷哼一聲,“要我說,你們大乾人就是沒種,一個兩個內(nèi)鬼根本無法左右一場戰(zhàn)爭的勝利。三天時間,攻下代縣,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!”朱世坤最煩他這副心高氣傲,狗眼看人低的態(tài)度:“說得輕巧,攻不下來怎么辦?”“攻不下來只能說明你們無能!若換做我們北燕的重甲兵,不到三個時辰就能拿下代縣!”顧云松也有些不爽利。雖然兩邊是合作關系,但你這明顯是要當主導位置啊。現(xiàn)在我才是主導!“可是你有重甲兵么?”“在下不才,愿意帶五千重甲兵率先攻城!”霍天弘語出驚人,顧云松與朱世坤對視一眼,皆看出彼此眼中的笑意。若是有北燕的人沖鋒在前,他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。不過顯然能帶兵出征的人也不是傻子,卻見霍天弘說道:“不過,我可是有條件的。”“你說?!薄拔胰艄ハ聛?,代縣里的一切都是東西我的,包括財寶,糧食,女人!我想怎么就拿就怎么拿,你們進了城只能拿我們剩下的!”“若攻不下來呢?”“攻不下來,你需要為我補充兵源,作為匯報,今后我聽你的命令?!崩霞榫藁?!霍天弘是打算用自己的重甲兵試試水,若有希望,自然會一鼓作氣派大軍壓上,然后他從城中拿好處;若情況不妙,他立刻撤退,由顧云松給他補充戰(zhàn)損士兵。好算計啊??上В櫾扑苫蛟S打仗經(jīng)驗不足,但玩起權(quán)謀來可是沒輸過。區(qū)區(qū)一介武夫,在他眼中,還是太嫩了?!昂呛呛呛牵魧④娍烊丝煺Z,但代縣可是京城門戶,乃乾西第一堅城,你五千重甲兵是肯定拿不下來的,不如讓我的人穿插在你的陣營之中,大家一起沖鋒,如果破城,你先拿好處,我們撿剩;若不能破城,我們相互都有損失,也不用互補,如何?”這話猛地一聽沒什么問題,但細細想來這里面全都是坑。首先顧云松不會讓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士兵去送死,這是肯定的,就算與北燕兵合一處,也是往后面躲,不會沖鋒陷陣。這樣一來,一旦破城,他有功勞,霍天弘自然不會把好處都拿走。若不能破城,他不僅損失極小,還會讓北燕重甲兵受到重創(chuàng)。沒了這金字招牌,北燕軍隊就是個垃圾,霍天弘也是個垃圾,以后不管是他還是他的部下,都會乖乖聽顧云松的指揮。敢這樣說話并且允諾的人,一定是有著豐富的閱人經(jīng)驗,霍天弘顯然不是對手,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,他認為這個協(xié)議完全合理,對自己也公平。于是他站起身,對顧云松一抱拳:“既如此,你我一言為定,在下這就回去點齊兵馬,準備攻城!”“好!世坤,你立刻安排五千人馬進霍將軍的重甲兵營,配!合!作戰(zhàn)!”顧云松特意把配合兩個字咬得很重,朱世坤又是他多年老部下,瞬間就明白過來,當即答應?!按笕朔判模⒁欢ò才诺轿?!”......代縣城樓上,所有士兵披甲掛胄,弓箭上弦,嚴陣以待。林臻在四面城樓上巡視一圈,最后回到西城門,與王胖子站在一起。“胖子,你看顧云松這兵陣如何啊?”胖子一咧嘴,滿臉的不屑,好像對面綿延數(shù)十里的不是軍隊,而是一座座青樓妓院?!按蟾缒阋蔡吹闷痤櫠M了,他懂個鳥的兵陣?。楷F(xiàn)在是中秋,天干物燥,他居然把軍營安插在土坡下面,那里都是枯枝落葉,我們不管是防火還是決堤,都會波及到他的大營。退一萬步說,就算我們不干那些遭天譴的事,只率領一隊騎兵半夜劫營,也夠他們受得,因為他們的軍營扎的實在是太近了?!辈焕⑹巧线^戰(zhàn)場的,說起這些話來頭頭是道,林臻頗為贊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邪笑道?!澳遣蝗?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劫營試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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