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墨看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,心還是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?!瓣憠m……”她擔憂地,抓住了陸塵的手?!皼]事的!”陸塵安撫地,拍了拍她的手背,眼神里卻是一片冰冷的寒意。一個針對秦羽墨的陷阱?可笑。他拿出手機,沒有報警,而是直接撥通了豹爺?shù)碾娫?。電話,幾乎是秒接。“先生!”陸塵的聲音,沉穩(wěn)而又冷酷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。“目標,城西,‘蘭若’香水工坊!”“給我動用昆侖安保所有的技術(shù)手段,無人機,高空紅外監(jiān)控,把那個地方,給我圍得水泄不通!”“記住,我只要你盯著,連一只蒼蠅都不能飛出去。在我的命令下達前,絕對,不要讓對方發(fā)現(xiàn)你們的存在!”“是!先生!”豹爺?shù)幕卮?,干脆利落。掛斷電話,陸塵看著秦羽墨依舊擔憂的眼神,笑了笑?!八麄兿胪?,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!”他的手指,輕輕敲擊著桌面,眼中,閃爍著獵人般的光芒?!耙粋€活口,一個所謂的工坊……他們以為,這是一個陷阱!”“但在我看來,這,只是一個線索而已!”他根本,就沒把對方那幼稚的威脅,放在眼里。他反而,將這次突如其來的刺殺,當成了一次順藤摸瓜,將藥王谷在京城的老巢,一網(wǎng)打盡的……絕佳機會。陸塵蹲下身,檢查了一下那名女殺手的尸體。他掀開對方的衣領,聞了聞她身上那股特制的香水味,又看了看她中毒后,那發(fā)黑的指甲。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了然的冷笑。果然,和蕭無忌那套,同出一源,卻更加陰毒。他再次拿出手機,撥通了另一個號碼。電話那頭,傳來龍嘯天那恭敬中,帶著一絲畏懼的聲音?!瓣憽懴壬??”“龍家主!”陸塵的聲音,很平淡?!拔医o你一個,將功補過的機會!”龍嘯天的心,猛地一跳,呼吸,都變得急促起來?!跋壬埛愿溃 薄耙恍r后,我會把藥王谷,在京城的一個據(jù)點,給你端了!”“里面的人,我一個不留!”“之后的事,全部交給你來處理!”陸塵的語氣,像是在說一件,處理垃圾的小事?!笆w,現(xiàn)場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給我處理干凈!”“我不希望,在第二天的任何新聞上,看到與此相關(guān)的,一個字!”“能,做到嗎?”城西,蘭若香水工坊。這地方,曾經(jīng)是京城一家小有名氣的沙龍香水品牌所在地,后來因為經(jīng)營不善,倒閉了,廠房也就此廢棄,在寸土寸金的京城,顯得格外荒涼。陸塵一個人,開著那輛低調(diào)的輝騰,緩緩停在了工坊銹跡斑斑的大門前。他剛下車。工坊那扇緊閉的大門,吱呀一聲,自動打開了。一個男人,從里面,緩緩走了出來。那男人約莫四十多歲,穿著一身潔白的絲質(zhì)大褂,戴著一副金絲眼鏡,頭發(fā)梳理得一絲不茍,身上散發(fā)著一股淡淡的,卻又極具層次感的木質(zhì)香氣。他看上去,不像個亡命之徒,反而像個儒雅的、沉浸在自己藝術(shù)世界里的大學教授,或者,調(diào)香師。他看到陸塵,臉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,甚至還彬彬有禮地,對著陸塵,微微鞠了一躬?!跋氡?,您就是陸塵先生了!”他的聲音,溫潤如玉,充滿了磁性?!霸谙拢幫豕?,首席調(diào)香師,白蘭!”他微笑著,做了個自我介紹。然后,他輕輕地,打了個響指。啪。一聲脆響。就在這一瞬間,工坊周圍那些早已被偽裝好的通風口里,猛地,噴出了大量無色無味的霧氣!那霧氣,在夕陽下,幾乎看不見,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,瞬間,就將陸塵所在的這片空間,完全籠罩!白蘭臉上的笑容,變得得意而又殘忍?!瓣懴壬?,歡迎來到我的世界!”他張開雙臂,像是在擁抱自己的杰作?!斑@里的空氣,每一口,都足以在七步之內(nèi),毒死一頭成年的非洲象!”“這是我,為您這種級別的貴客,特制的歡迎禮物!”他的眼中,閃爍著藝術(shù)家般的狂熱。“我叫它,‘七步斷魂香’。希望您,會喜歡!”他欣賞著陸塵,等待著他驚慌失措,等待著他口鼻流血,等待著他跪地求饒。然而。他所期待的一切,都沒有發(fā)生。致命的毒霧之中,陸塵,面不改色。他甚至,還微微閉上眼,迎著那無色無味的毒霧,深深地,吸了一口氣。那神情,不像是在吸入劇毒,反倒像是在品鑒一杯年份久遠的紅酒。隨即。他睜開眼,眉頭,微微皺起,臉上,露出了一絲毫不掩飾的……嫌棄?!半s質(zhì)太多,火候不對!”陸塵的聲音,依舊平淡。“前調(diào)的斷腸草,年份不夠,導致辛味過重。中調(diào)的黑腹蛇涎,提純時火候大了,破壞了其本身的神經(jīng)毒性!”“還有后調(diào)……你竟然用了烏頭堿來收尾?畫蛇添足,愚不可及!”他像一個最嚴苛的美食家,在點評一道失敗的菜品?!扒扒昂蠛螅辽儆惺N材料的配比,是完全錯誤的!”最后,他給出了結(jié)論?!熬瓦@種半成品,也敢拿出來,丟人現(xiàn)眼?”他那強悍到變態(tài)的身體,經(jīng)過師門秘法和無數(shù)次天地靈氣的淬煉,早已百毒不侵。這點在他看來粗制濫造的毒霧,對他來說,和劣質(zhì)的工業(yè)廢氣,根本,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白蘭臉上的笑容,徹底凝固了。他臉上的肌肉,在瘋狂地抽搐,那副儒雅的面具,再也維持不住,只剩下見了鬼一般的驚駭。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!“七步斷魂香”,是他浸淫毒道二十年,最得意的作品!是他用來毒殺過無數(shù)政要、富豪、甚至武道高手的,終極殺器!從未,失手過!可眼前這個男人……他不僅沒事,他竟然……他竟然還在……點評?!他怎么會知道配方!他怎么可能,連火候和配比的錯誤,都一清二楚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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