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,血溶于水!自己對他的態(tài)度,自己都覺得反常。
屋內(nèi)空氣讓人感覺有些窒息。
“堇蘭,去休息吧,我與師父..聊聊!”林霜語轉(zhuǎn)身,背對著百里嘉華坐下,堇蘭見沒危險,點了點頭退了出去。
屋內(nèi)剩下兩個人,百里嘉華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,局促不安。
“師父,坐!”
百里嘉華動了動,退后兩步坐在屋內(nèi)椅子上,若是此刻白長老看著,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,何曾見過他們宮主這般聽話的樣子。
江湖中的華修羅,聽名字就知曉幾分。
“剛才那丫頭...是姨母留下的人?”百里嘉華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,盡量不去看林霜語的雙眼,調(diào)整情緒問著。
林霜語看向門口,幽聲道:“是也不是,她原本是我姨母的女兒...墨寶華的貼身婢女,不對,應(yīng)該不能說墨寶華,我那表姐...生父不詳,該姓什么還真不知道!可憐我表姐,到死都不知道,原來,她恨了了一輩子的墨亦宏,并非她親爹...”
說著,撐著頭,瞇著眼看向百里嘉華繼續(xù)道,“師父,說,我那表姐的親爹會是個什么樣的人?糊涂到連我姨母懷著表姐另嫁他人都不知道?說,他可知道,他還有個孩子?師父,說是我姨母的故人,不知...師父可知道,那個糊涂蛋是誰?”
百里嘉華身子一頓,玲瓏!孩子!所有表情都藏在了滿臉的胡子里,一雙眼睛卻泄露了所有的心思。
糊涂蛋,是個糊涂蛋!可不是?不,還是個混賬,他的玲瓏,他的孩子,他當(dāng)初要不是該死的在意那點驕傲和自尊心,要不是該死的自以為是,怎么會...
“她...為什么...”百里嘉華帶著濃濃的哀傷望著林霜語,像是想從她眼里知道答案,玲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,那是她和他的孩子,她怎么可以,讓她成為別人的孩子,為什么?
林霜語強忍著不去看對方的眼神,心理的怨和委屈再也壓制不住,因為她知道,眼前這個人,就是她的親生父親。
當(dāng)年對墨亦宏又恨,有怨,她卻能忍著不去發(fā)泄,可面對眼前整個人,她忍不住,真的忍不住!
因為,她感覺,在他勉強,她再如何,都能理直氣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因為,這是世上唯一與她血溶于水的人了。
她以為,她重活一世,不會去在意這些了,甚至在知道秘宮宮主可能是她親爹的時,她都沒多少情緒,她以為她可以平靜面對的!
“知不知道,這些年,她們母女是怎么過的?就一點都沒有聽聞她們的消息?是不想知道吧!紫玲瓏嫁入墨家,沒多久,墨亦宏便娶了公主,一個正兒八經(jīng)的夫人,帶著幼小的女兒,被趕到墨家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里,十多年母女相依為命,她明明有那些嫁妝,卻不敢動,因為沒人撐腰,一動就是殺身之禍,那些年,母女兩謹小慎微的活著,為了補貼用度,只能私下接繡活,任由那位鳩占鵲巢的公主暗中冷嘲熱諷的看笑話...”
這些話,林霜語從未說過,即便當(dāng)年她也沒說過,因為她總覺得,在如何,只要她和娘在一起,都無所謂,而且,那些年,她們母女過的很清靜。
可原來,自己心里這么委屈過。
“后來,一個死在亂箭之中,一個跳城樓而亡,聽聞,姨母最后連尸骨都沒了...”那時候他在哪里?
這個人人都說厲害的爹在哪里?
她不知他們有什么過往,也不知娘究竟為了什么,她此刻,就是覺得委屈,從未有過的委屈。
林霜語發(fā)泄著,卻沒注意到百里嘉華的不對勁,百里嘉華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。
門外白長老已經(jīng)沖了進來,他耳力太好,除非暫時封閉感官,可他又擔(dān)心他們所及紫玲瓏的事,宮主情緒會起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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