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一直是個捉摸不定的人,福澤諭吉也搞不清她到底在乎什么,只知道她的良心向來很少,他本應(yīng)該和這樣的人保持距離,卻還是在人生的某個交匯點越走越近。
福澤諭吉徹夜無眠,當(dāng)清晨的陽光穿過枯敗的庭院樹木照進(jìn)窗戶時,他面對著玻璃,晨光照在他衣袖上。
森川悠鈴已經(jīng)坐在了他身后的長椅上,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了:
“你愿意加入偵探社嗎?”
即使不回頭他也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副驚訝表情,她失笑道:“福澤閣下,我現(xiàn)在可是個黑手黨。”她像模像樣地思考了一下:“背叛的話,我明天就要被丟進(jìn)海里了吧?”
福澤諭吉道:“我可以保護(hù)你的安全?!?br/>
他的話是認(rèn)真的,森川悠鈴的眼睛里,真正地出現(xiàn)了驚愕。
“……您確定嗎?”她輕聲道。
福澤諭吉靜默了片刻,道:“我并非什么是什么善于將人引入正途的人,也并非沒有過錯的完人,但我許下承諾的事情,我就一定會做到。我希望你加入我們,然后我們一起,去實現(xiàn)夏目先生寄托的那個夢想?!?br/>
每一個字都在心中反復(fù)重復(fù)著,將每一句話都說得盡量真誠,他說完之后,對方也沉默了。
……他真的不是什么善于勸誘的人。
良久之后,森川悠鈴走到他身后,伸出胳膊,從后面穿過他的手臂,抱住了他的腰。
福澤諭吉怔在當(dāng)場。
將臉頰靠在他肩后,從未將后背留給別人的“銀狼”,在面對她時不由自主地卸去了所有防備。
“真是。”她輕聲細(xì)語地抱怨道:“您連表白的話都說得這么古板?!?br/>
福澤諭吉想反駁,他明明是在和她說別的,但反駁的前提是捫心自問,他的心中已經(jīng)給出了答案。
沒錯,他就是自私的,那是忽視不了的私心。
意識到這點,他再也提不起任何反抗自己的念頭。
他那差不多只拿過刀的手,慢慢地握住了醫(yī)生的手。
江戶川亂步一大早就蹲在路邊,他昨天特意留了些自己最愛吃的點心給這附近的流浪貓,但這些點心全都成了螞蟻的腹中餐。
去哪兒了呢?
他扒開綠化帶,在一個臺子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沒動過的小魚干——原來是社長把貓嚇走了。
正想著要去找貓,身后就有人走了過來,是穿著襯衫和裙子的森川悠鈴,亂步頭也不回:“我建議你躲進(jìn)港口黑手黨大樓里,這里遲早會被找到的?!?br/>
她在他身邊停住了腳步:“港口黑手黨也不安全啊?!?br/>
亂步沉吟了一下:“的確。”他接著道:“為什么不去找政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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