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鑾殿內(nèi),莊嚴肅穆之氣仿若實質(zhì)化的浪潮,一波一波地沖擊著每一個角落。慕容嫣身著那身華麗無雙的鳳袍,端坐在鳳椅之上,宛如一尊降臨塵世的鳳凰神女。鳳袍上的金絲繡線在微光中閃爍,每一只鳳凰都似在振翅欲飛,它們的眼睛以圓潤珍珠點綴,散發(fā)著冷冽而高貴的光澤,與慕容嫣此刻的威嚴相得益彰。她那一雙鳳目緩緩掃過階下群臣,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氣,群臣在這目光的掃視下,紛紛低頭,不敢與之對視。見群臣這般模樣,慕容嫣的臉上悄然浮現(xiàn)出幾分安定的神色。終于把這群大臣震懾住了。她微微松了口氣,側(cè)過頭,目光投向林臻。那淡笑的表情仿佛在說:怎么樣?朕厲害吧?你有什么話還不趕緊說?林臻覺得有些好笑。慕容嫣終究還是孩子心性,關(guān)于帝王權(quán)術(shù)還需磨煉啊。他上前一步,恭敬地拱手道:“微臣已經(jīng)擬定一份與韓國簽訂合作貿(mào)易的協(xié)議,陛下此前有意親自監(jiān)督簽署過程,既如此,臣今日把韓國大使金俊煕帶過來了,此時就在殿外。”慕容嫣微微頷首:“好,筆墨伺候?!币慌缘奶O(jiān)無舌得了旨意,尖著嗓子高聲應道:“遵旨!”隨后迅速安排小太監(jiān)們將桌椅搬至金鑾殿內(nèi)合適的位置,擺置得整整齊齊。一切妥當后,無舌清了清嗓子,拖長音調(diào)喊道:“宣韓國大使金俊煕上殿覲見!”聲音在殿內(nèi)回蕩,不多時,殿門緩緩打開,一道身影逆光而入。韓國使臣金俊煕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走進殿來,他身著本國特色的華麗服飾,衣袂飄飄,卻難掩此刻的拘謹。剛踏入殿內(nèi),他的目光便被那高高坐在鳳椅上的慕容嫣所吸引。這一瞬間,仿若一道驚雷直直劈入他的天靈蓋,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他瞪大了雙眼,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,死死地盯著慕容嫣,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張開,形成一個大大的“O”型,下頜骨都似要驚得脫臼,半天合不攏嘴。那眼神,哪里還有半分使臣的沉穩(wěn)與矜持,全然是被震撼到了極致的失態(tài)模樣。在他眼中,慕容嫣哪里還是塵世之人,分明是九天之上降臨凡間的天神鳳凰,周身散發(fā)著讓人無法直視的璀璨光芒。她的臉龐仿若精美的藝術(shù)品,每一處輪廓都像是被上天用最細膩的筆觸精心勾勒而成。肌膚白皙勝雪,細膩得看不到一絲瑕疵,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;眉如遠黛,修長而溫婉,透著靈動與柔情;雙眸猶如澄澈的秋水,深邃而明亮,眼眸中閃爍的光芒,既有帝王的威嚴冷峻,又有女子的婉約柔美,僅僅是輕輕一瞥,便能勾人心魄,讓人心神蕩漾。瓊鼻挺秀,線條優(yōu)美,宛如玉峰矗立,為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立體感與高貴之氣;唇若櫻桃,不點而朱,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,既顯威嚴又不失親和力。再看她身上那身奢華無比的鳳袍,金絲繡成的鳳凰栩栩如生,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飛,帶著她直上云霄。鳳凰的眼睛以圓潤珍珠點綴,散發(fā)著冷冽而高貴的光澤,與慕容嫣此刻的威嚴相得益彰。鳳袍拖尾從鳳臺上垂下來,仿若一片絢麗的晚霞,隨著她的一舉一動,流光溢彩,熠熠生輝,更襯得她超凡脫俗,美輪美奐。金俊煕定了定神,可雙腿扔抖得像篩糠一般。他艱難地挪動腳步,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,快步走到近前,雙膝跪地,雙手伏地,以頭叩地,朗聲道:“韓國使臣金俊煕拜見大乾皇帝陛下!”慕容嫣微微抬手,輕聲道:“大使平身。”金俊煕忙又叩首謝恩:“謝陛下。”隨后起身,站立一旁,只是目光仍時不時地偷偷投向慕容嫣,眼中的震撼與傾慕之色難以掩飾。慕容嫣鳳目凝視金俊煕,聲音清冷,開口問道:“大乾與韓國關(guān)系向來一般,前些年邊關(guān)也爆發(fā)過摩擦,此番貿(mào)易,你方卻點名要大乾特產(chǎn)的二鍋頭,甚至不惜以生鐵來換取,這般不合常理的交易,目的何在?”金俊煕微微躬身,恭敬地答道:“外臣這么做的目的,無非只有一個,那便是希望可以見到皇帝陛下?!绷终榛仡^愣愣地看著他。這什么意思?前天這棒子不是這么說的。再者,見慕容嫣做什么?搞刺殺?別鬧了,有慕容無舌在,你來多少殺手也是送死。那干什么?就為了看一眼?如果是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紈绔,這么做還有情可原。但金俊煕可是駐大乾的使臣,政治能力、外交能力都不可小覷。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因為好奇而販賣國家戰(zhàn)略資源換酒喝的。他肯定還有別的目的。慕容嫣略微有些得意??窗??朕剛以女兒身問鼎大位,就有外國使臣為見朕一面而換取資源。不過她并未將內(nèi)心的想法表露出來,此刻她神色冷峻,抬手微微揮動下鳳袍袖口,目光轉(zhuǎn)向金俊煕:“哦?你為何要見朕?”金俊煕再次躬身,神色虔誠至極,緩緩說道:“我國皇帝陛下久聞大乾皇帝陛下威名,對您的風姿與睿智欽佩不已,特令外臣前來,希望可以得到一張您的畫像,帶回去呈予皇上。在我國陛下心中,您的畫像價值連城,即便付出整個韓國的鐵礦也在所不辭?!贝搜砸怀?,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,瞬間在殿內(nèi)激起千層浪。群臣先是一愣,隨即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,瞬間爆發(fā)?!柏M有此理!韓國小兒,安敢出此狂言!”“我大乾皇帝陛下乃萬乘之尊,豈容爾彈丸小國的賤民窺視!索要畫像,這是何居心?莫不是想借此羞辱我大乾?”“就是!陛下的畫像關(guān)乎國體,關(guān)乎大乾尊嚴,豈能輕易予人?”“韓國歷來心懷不軌,此番行徑,定是包藏禍心,妄圖以這荒唐借口,行那不可告人之事。”“陛下,萬萬不可應允,此例一開,日后他國必紛紛效仿,我大乾威嚴何在?”群臣你一言我一語,紛紛痛斥韓國使臣的無理要求,整個金鑾殿內(nèi)仿若炸開了鍋,憤怒的聲浪此起彼伏,震得殿梁都微微顫動。就連林臻都有些摸不著頭腦。要慕容嫣的畫像?這是干什么?難不成韓天鴻那老家伙要用嫣兒的畫像鹿管?好歹是一國之君,不至于吧......嘶......不行,林臻琢磨來琢磨去,這事兒肯定有蹊蹺。就算韓天鴻好奇慕容嫣的長相,也絕不可能拿國家戰(zhàn)略資源出來做籌碼。林臻問道:“你要我大乾皇帝的畫像做什么?”金俊煕根本不搭理林臻,忙又跪地,急切地對慕容嫣說道:“陛下,外臣所言句句屬實。我國陛下深知大乾如今國力昌盛,文化繁榮,對陛下您更是敬仰有加。所以...有意求娶陛下您,讓兩國世代交好,甚至合為一體。”“放肆!”“我大乾皇帝陛下乃一國之君,豈容爾等這樣的小國染指!韓國此舉,簡直是大逆不道,妄圖顛覆我大乾江山,其心可誅!”“荒謬至極!你這是公然挑釁我大乾底線!”“陛下,此人目無禮法,口出狂言,微臣建議即刻將此人逐出朝堂斬了!”“臭棒子!你怕是覬覦我大乾的富庶,想用這聯(lián)姻之計,行吞并之實,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?”群臣的反對聲浪排山倒海,每個人都義憤填膺。而作為慕容嫣丈夫的林臻,反而逐漸冷靜了下來。韓天鴻是傻子嗎?明顯不是。韓國的外交大使是傻子嗎?肯定也不是。他們都知道,慕容嫣是不會同意這個無理要求的,但金俊煕卻冒著砍頭的風險,當眾說出來。干什么?什么意圖?是想看慕容嫣生不生氣?不對。他肯定還有別的目的。只不過林臻一時想不到而已。慕容嫣鳳目含威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她強壓怒火,看向金俊煕:“金俊煕,你韓國好大的膽子,竟敢提出如此荒謬的請求!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殺你?。俊苯鹂洸亮瞬令~頭的汗珠,連忙解釋道:“陛下息怒,我國陛下絕無惡意。只是我國近年來局勢動蕩,內(nèi)憂外患不斷,深知唯有與大乾這樣的強國攜手,方能保國安民。聯(lián)姻之舉,意在結(jié)成穩(wěn)固同盟,共御外敵,共享繁榮。況且,我國陛下對陛下您傾心已久,若能與陛下結(jié)為連理,必當傾盡舉國之力,侍奉陛下,讓大乾與韓國的百姓都能過上富足安康的生活?!薄白】?!”慕容嫣氣得渾身顫抖。她一直自詡金鳳凰,高貴無比,然而韓國竟敢覬覦她的身子!我的身子是林臻的,不是你們這種賤民能覬覦的?!皝砣?!”“在!”“把他給朕砍了!”“是!”金俊煕見慕容嫣動怒,把頭磕得像搗蒜似的:“陛下,外臣所言句句屬實。此番前來,還帶了一份特殊的禮物,以表誠意。”言罷他朝殿外拍了拍手,只見兩名隨從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箱站在門口。另有太監(jiān)把箱子抬進來。木箱打開,里面竟是一尊純金打造的鳳凰雕塑。鳳凰展翅欲飛,栩栩如生,每一片羽毛都雕琢得細致入微,在燭光的映照下,金光璀璨奪目,晃得眾人睜不開眼?!氨菹?,這尊鳳凰雕塑乃我國頂級工匠耗費數(shù)月心血打造而成,寓意著鳳凰呈祥,亦是我國對大乾最誠摯的祝福。望陛下笑納?!蹦饺萱炭粗亲瘌P凰雕塑,內(nèi)心的喜歡無以言表。但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窮怕了的小姑娘,不會輕易被這糖衣炮彈所迷惑?!澳阋詾椋@就能贖你的罪過了?”“皇帝陛下,外臣絕無僭越之意,若陛下不同意聯(lián)姻之事,就給外臣一幅畫像,外臣也好有個交代?!薄跋劝褏f(xié)議簽了,畫像的事情,日后再議?!蹦饺萱桃膊簧?,知道生鐵對大乾的重要性,所以就命令金俊煕把協(xié)議簽了。林臻剛才想著,如果趁此機會把金俊煕砍了倒也不錯。一刀破千關(guān)。管你有什么謀劃,人死了,所有東西就都是泡影。但是隨即想想,一旦把金俊煕殺了,那大乾將變得名聲狼藉,以后想立足就只有不斷地殺殺殺,再沒有別的辦法。也罷,就先留著他吧。金俊煕面露焦急之色,正要再言,林臻卻搶先開口道:“陛下,此事關(guān)乎兩國邦交,還需從長計議。臣以為,不妨先看看這貿(mào)易合約的細則,再做定奪。”慕容嫣微微點頭:“世子所言甚是。將合約呈上,朕要仔細審閱?!蹦饺轃o舌接過合約,轉(zhuǎn)呈給慕容嫣。慕容嫣展開來仔細閱讀,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條款,涉及貿(mào)易品類、數(shù)量、交換方式、關(guān)稅等等諸多細節(jié)。她不是很懂,但這合約是林臻寫的,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。林臻不會坑自己,更不會坑大乾。于是她點點頭:“這合約沒問題,金俊煕,你可愿意簽署?”“外臣愿意。”“那好,現(xiàn)在就簽,至于你說的畫像,朕會考慮的?!薄岸嘀x皇帝陛下!”林臻與金俊煕來到書桌前,相對而立,面前的大案上攤開著兩份貿(mào)易合約。林臻手中緊握著毛筆,飽蘸墨汁,在合約落款處工工整整地簽下自己的大名,筆鋒剛勁有力。金俊熙同樣一臉肅穆,微微躬身,在另一側(cè)簽下名字,動作雖略顯拘謹,卻也透著幾分莊重。簽罷,金俊熙直起身來,雙手抱拳,向慕容嫣行了一禮,朗聲道:“外臣這就派人返回韓國,緊鑼密鼓地準備貿(mào)易諸事,必不負大乾皇帝陛下的信任。”說罷,他再次深深一揖,而后穩(wěn)步退下,衣袂飄動。待金俊熙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殿門之外,慕容嫣輕抬玉手,微微理了理鳳袍的袖口,鳳目掃視群臣,聲音清冷而威嚴:“諸位愛卿,此事已初步落定,大家怎么看?”兵部尚書劉愷威率先出列,拱手行禮后說道:“陛下,單從貿(mào)易本身而言,用我大乾的二鍋頭換韓國的生鐵,著實是樁極好的買賣。二鍋頭于我朝而言,釀造工藝成熟,產(chǎn)量頗豐,而那生鐵乃鍛造兵器、興修工事之必備物資,于我大乾的軍事、民生皆大有裨益。只是......”他微微頓了頓,眉頭緊鎖,眼中閃過一絲憂慮,“微臣實在擔心韓國此番主動求貿(mào)易,背后恐怕另有隱憂,說不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,甚至對我大乾不利?!眲鹜搜砸怀?,群臣紛紛點頭,交頭接耳之聲此起彼伏?!皠⒋笕怂詷O是,臣附議?!彼握志o接著附和道,“韓國歷來行事多詭譎,今番這般急切地促成交易,又不惜以珍貴鐵礦為代價,索要陛下畫像,實在可疑。臣擔心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或在刺探我朝虛實,或欲從文化、民心等方面尋我大乾破綻,不可不防?!薄俺家惨詾?,當慎之又慎?!睉舨可袝嗌锨耙徊剑瑧n心忡忡地進言道,“這貿(mào)易往來,牽扯甚廣,一旦開啟,便如開閘洪水,后續(xù)諸多事宜皆需把控。若韓國心懷不軌,稍有不慎,便可能引發(fā)物價波動、市場混亂,乃至危及我朝經(jīng)濟根基?!蹦饺萱天o靜地聽著群臣的議論,神色冷峻,心中暗自思忖。林臻思慮再三,上前一步,微微拱手,神色沉穩(wěn)地開口道:“陛下,諸位大人所言不無道理。然臣以為,不管韓國有何目的,我朝的原則只有一個,那就是絕不容許外國人隨意踏入我大乾領(lǐng)土,只要牢牢守住這條底線,他們即便心懷鬼胎,也將無計可施。”頓了頓,林臻微微皺眉,眼中滿是疑惑,繼續(xù)說道:“只是,臣還是猜不到韓國對陛下畫像一事如此執(zhí)著,究竟是要干什么,若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敬仰、求娶,這般代價未免太大,且不合常理。”此言一出,群臣頓時炸開了鍋,竊竊私語之聲瞬間變成了熱烈的討論?!澳皇窍胗帽菹庐嬒袷┱故裁囱ㄐ靶g(shù)?聽聞有些番邦有此類詭異行徑,妄圖以此擾亂他國國運。”“臣以為不然。說不定韓國是想拿陛下畫像回去,偽造政令,蠱惑他們本國百姓,讓他們以為與我大乾達成了更深層次的合作,以穩(wěn)定其國內(nèi)動蕩局勢。”“還有一種可能。他們或是想借陛下威名,壓制國內(nèi)反對勢力。將陛下畫像供奉起來,宣揚大乾與他們交好,讓反對者不敢輕舉妄動?!备鞣N猜想紛至沓來,殿內(nèi)氣氛愈發(fā)焦灼。慕容嫣坐在鳳椅之上,聽著群臣的諸多推測,心中亦是一團亂麻。許久,慕容嫣微微抬手,示意群臣安靜,緩緩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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