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巔之上,陸長生盤膝,整整三日未動。周身金芒籠罩,太陽之力席卷蒼吾,他在感悟經(jīng)文。相比顧千鈞的殘本,這卷經(jīng)文直至圣人境都是完整。前人感悟也在腦海中縈繞,觀測太陽之術(shù),是太陽古經(jīng)衍生出的術(shù)法,古老而強(qiáng)橫。越是觀望越是欣喜。以前他不修術(shù)法,說是走的一力破萬法的路子,實(shí)際上就是自己沒有強(qiáng)有力的術(shù)法,沒辦法所以才去走那種路。他的路沒有錯,可現(xiàn)在不同,太陽古術(shù),何等非凡,無疑是強(qiáng)大的手段,足以對敵。接下來幾天他始終沒有動,手中結(jié)印,一輪天陽懸在天穹之上,耀眼的光輝散落,他仿佛身合太陽。隨著他的印法變幻,太陽化作神輪,縈繞周身,似能破滅萬法。在他的上方,隨著法力不斷升騰,凝結(jié)幻化,無盡神光斬落,似利刃,如天刀,洞穿虛無,可斬敵手。這樣的術(shù)法不可謂不強(qiáng)。正當(dāng)他沉浸在這份喜悅中,眉頭突然皺起,就在前方,虛空被撕裂,有人來到了附近。不等他做出反應(yīng),一道嬌柔的聲音已經(jīng)在耳畔響起?!皟A水哥哥,我來了!”聲音響起,只見一道曼妙的身影來到,已經(jīng)走到了陸長生附近。她徑直走向中央,朝著金芒彌漫處而來,伸手就要拍在陸長生的肩膀。轟!一瞬間,陸長生周身法力動蕩,太陽之力充斥彌漫,朝著四方震落。女子大驚,出手抵擋,整個人被整退。她似乎不理解為什么會這樣,卻在此時見到盤坐的人起身。見到陸長生,女子臉色一沉,冷聲道:“你是誰?”“你又是誰!”陸長生看著,目光不斷上下打量。女子見此,感受著陸長生身上流淌的法力,正是出自太陽古經(jīng)。不僅如此,剛才她見到了太陽神輪,太陽神光,那全是太陽古術(shù),一時之間她面露兇相,冷冷盯著陸長生?!邦檭A水呢,你把他怎么了?”女子寒聲。陸長生聞聲,先是一愣,不過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這里除了他就一個人,大概也明白,指向了下方?!八陴B(yǎng)傷!”說話間,女子看向下方池子,眼里始終帶著寒芒。正當(dāng)此時,一道神念裹挾著聲音響起。“我沒事,在此養(yǎng)傷!”聽到聲音,女子臉色才緩和下來。隨即又看向陸長生道:“那你又是誰?”陸長生愣了片刻,隨后挺了挺身子道:“我是他兄長!”“兄長?”“不錯!”陸長生應(yīng)的倒是很干脆。雖然現(xiàn)在才知道他叫顧傾水,可這絲毫不影響他以兄長自居,畢竟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。女子失神。池子里顧傾水想說點(diǎn)什么,結(jié)果陸長生道:“弟弟不用多想,好好療傷!”顧傾水“……”他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,莫名多了這么一個兄長,卻沒有多說什么。反倒是女子臉上生出了變化,想起剛才所見,如果是顧傾水的兄長,那太陽古經(jīng),太陽古術(shù)也順理成章了。觀那太陽古經(jīng),一看就是修煉了很長時間,否則不會如此純熟。而且顧傾水也沒有反駁。只是為什么自己從來沒聽過。不過她卻緩和下來道:“原來兄長,剛才失禮了!”“無妨!”陸長生負(fù)手而立,格外淡然,并不在意這些。女子道:“敢問兄長名諱,為何此前并未聽傾水哥哥說過?”聽著詢問,陸長生有些失神。思考了片刻回應(yīng)道:“我名顧傲天,至于其它的,那并不重要!”女子愣神,看著眼前這叫傲天的男人竟有些失神。這名字,都不知道說點(diǎn)什么好。而且那姿態(tài)何其冷傲,的確有種莫名的風(fēng)范。很快她回過神,行禮道:“小妹天雪,見過兄長!”“嗯!”陸長生微微頷首,那姿態(tài)也是沒誰了。池子里,顧傾水看著,一陣無言。這家伙還真是會拿捏。從剛才的表現(xiàn)來看,陸長生也看得出來,這小妮子似乎和自己這個弟弟的關(guān)系很不簡單。初次見面,他也只是打量。天雪卻道:“兄長,傾水哥哥怎么了?為何會如此?”她在說著,下意識的看向那里,似帶著擔(dān)憂。陸長生道:“他修煉出了問題,險些入魔,也虧得我及時趕到,才勉強(qiáng)替他鎮(zhèn)壓,若是再晚半步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”“什么!”天雪神情變幻道:“很嚴(yán)重嗎?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顧傾水感知著外界的情況,想要傳音。陸長生卻不給他機(jī)會,毫不猶豫的開口回應(yīng)?!昂車?yán)重,現(xiàn)在情況也不容樂觀,只能在池子里將養(yǎng)著!”“這……”天雪聞言,當(dāng)即動身來到了池子邊,想要探查,單是透過池水去看,便肉眼可見的虛弱。池邊的血跡也看得出端倪。陸長生也隨之動身,來到了跟前?!安贿^你也不必過于擔(dān)憂,我檢查過了,并非沒有救,等我想辦法去找些大藥,一切可定!”天雪聞言,不由道:“兄長需要什么靈藥?”“滋補(bǔ)療傷的,越多越好,藥齡也越長越好!”天雪沉吟片刻,開口道:“我身上帶了一些!”“哦?”陸長生眼前一亮,眼看著天雪從懷里翻出一個個的木盒,十幾株大藥擺在面前,藥齡都在萬年以上。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么富有,隨身帶著這么多。天雪見此,不禁問道:“兄長,這些可夠?”被這一問,陸長生回神,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,道:“不夠!”天雪沉吟。顧傾水:“……”“外面還有人等待,我讓他們?nèi)ト?!”天雪開口。聽到這里,陸長生道:“最好是有半神藥,煉制成丹,一切都可治愈?!鳖檭A水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,剛才聽他說煉丹,他并不懷疑,可用得著這么多?而且就剛才他救治自己的表現(xiàn)來看,他煉的丹真的沒毒?天雪已經(jīng)傳訊,而后擔(dān)憂的看向池子道:“太陰之地馬上就要出現(xiàn),不知道傾水哥哥能不能好!”“太陰之地要出現(xiàn)了?”一瞬間,池子里冒起泡泡,顧傾水在傳音?!皩?,就在不久后!”聽到這樣的話,陸長生看得出來顧傾水很激動,那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想去,一個想讓他去。眼見如此,他輕嘆一聲,這種時候,自己自然該成人之美。思緒一轉(zhuǎn),陸長生緩緩道:“如果真想去的話,我有辦法!”嗯?此時聞言,天雪當(dāng)即看向這位兄長。池子里顧傾水也帶著意外,他的傷勢很重,也很復(fù)雜,這真有辦法?“兄長,當(dāng)真有辦法?”“嗯!”“該如何?”“再多尋些靈藥來?!标戦L生說著,想了想又補(bǔ)充道:“還是越多越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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