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格瑪區(qū),半山腰某處樸素的石屋。陸道興和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坐在火堆旁的石凳上休息?!瓣懙琅d,你那招分身道具,還挺有意思的?!标懙琅d雙目無神地盯著篝火:“想要?”“可以么?”“幫我殺了姜昊,我就送給你?!薄啊也皇菐湍銡⒘私廾??”“殺姜元修的報酬,是那顆赤紅結晶,我已經給你了?!薄靶鈩艃旱?,你天天住在我這里,我都沒找你要住宿費伙食費?!标懙琅d扔出一枚金幣:“不用找了?!薄啊薄皫臀覛⒘私?,我可以把所有道具研究技術都告訴你。”“你省省心吧,讓我跟你去殺姜昊是絕對不可能的。他可是虎牌紅桃A!整個安全區(qū)里誰能說穩(wěn)壓他一頭?哪怕你找黑桃A祝海峰,他也絕對不會答應跟你一起殺姜昊!”“我知道了?!标懙琅d的神色依舊憔悴,目光無法被篝火映亮?!斑@次你要去第7區(qū)殺姜昊,我真的以為你要死了。但是陰差陽錯,他和姜元瑞兄弟兩人換了身份,反而讓你得手。講真的,如果姜元瑞不離開自己家,重重保護之下,我覺得你殺死他的概率不超過百分之五。”“嗯,差不多吧?!焙谝氯擞謫柕溃骸瓣懙琅d,你到現在,也沒有問過我是誰,就一點都不好奇么?”“哦,你是誰?”“……”“問了你又不說?!薄啊懔?,我看得出你現在對什么事都不感興趣。我有個問題,你那個地下轉移的膠囊艙技術,或者類似的道具,分享給其他人過么?我在安全區(qū)外似乎見過一個類似的道具,但是沒看清駕駛者是誰。”“沒有?!薄昂冒?,或許這不是你的獨家技術?!焙谂廴藫u搖頭,“你接下來準備做什么?繼續(xù)殺姜家人?”“不了,那群人什么時候都能殺。我要先去趟地下城?!薄叭サ叵鲁牵俊薄班?。我登上蛇牌方片K后,滅世教有人聯系我,讓我加入他們。我去地下城看看是什么情況。”“你還對滅世教感興趣?”“沒什么興趣。我只是覺得,老李和小秦或許會感興趣,所以去摸摸底,如果遇到有用的信息,就想辦法分享給他們。”黑衣人笑了一聲:“你對他們兩個真不錯?!标懙琅d依舊盯著篝火,神情毫無變化:“我欠他們的?!钡诙煲辉纾厮佳蟊皇謾C的鈴聲叫醒??粗吧鷣黼?,秦思洋不耐煩問道:“喂,哪位?”“秦思洋是么?我是司法部副部長孫霖壽?!鼻厮佳笊砸换貞?,便想起了這個曾經在趙氏商會典禮上出現的司法部副部長?!芭?,是孫部長啊,什么事?”“我現在在第7區(qū)調查有關經濟部部長姜元瑞被殺一事,希望你能配合法務部門的調查。”秦思洋大為疑惑:“???姜元瑞又不是我殺的,調查我干什么?”“這是正常的法律程序。事關重大,所有目擊者都要一一問詢。請你到昨晚的案發(fā)現場來一趟,接受調查?!薄澳俏腋w校長一起去?!薄安挥媒兴?,目擊證人的證詞最好單獨錄取,我稍后會找他。你自己來就行,我們等著你。”聽到孫霖壽要求自己一個人去案發(fā)現場,秦思洋心中更加篤定有問題??磥磉@個孫霖壽,來者不善。“孫部長,抱歉,想殺我的人、想抓我的人太多了,我是絕對不會一個人離開南榮大學的。如果你要錄取證詞,可以來南榮找我,或者我與趙校長一起去案發(fā)現場?!睂O霖壽說道:“秦思洋同學,你太敏感了。案發(fā)的會場距離南榮大學不過半小時車程,不用這么謹慎?!薄氨?,孫部長,我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?!薄扒厮佳笸瑢W,如果你不肯來現場接受問詢的話,恐怕會因為阻攔司法調查,導致其他問題?!薄皩O部長,我非常樂意配合司法部的調查,但前提是保證我的安全。”“我說了,你不會有危險?!薄罢Z言的保證,沒有任何意義。”孫霖壽沉默幾秒,淡淡回答:“既然你這么說,那就自行承擔后果吧?!薄班?,孫部長再見?!鼻厮佳髵鞌嚯娫?。孫霖壽突如其來的逼迫,讓他莫名其妙?!拔沂裁磿r候招惹他了?”就在這時,趙龍飛的電話打來?!靶∏?,剛剛給你打電話占線,是孫霖壽跟你通話么?”“沒錯。他逼我一個人去會場接受問詢,還說什么‘不去就自行承擔后果’,簡直離譜!”“嗯,剛剛司法部部長崔燦勛給我打了電話,說孫霖壽對于司法部內部給他的晶幣支配份額不滿,昨晚發(fā)瘋拼命接下了調查姜元瑞死亡的案子,來報復我們。所以……沒準是他聯系了哪個勢力,準備在你離開學校的路上把你劫走?!鼻厮佳蟮纱罅搜郏骸皩O霖壽神經病吧!司法部內部的晶幣配額又不是我們定的,他不應該報復崔燦勛嗎?!”“……這個,因為大哥和崔部長關系不錯,所以在顧秘書長針對聯合政府部門的配額建議書上,也大致劃分了其內部的各級官員的分配額度。”“怎么分的?”趙龍飛語焉不詳:“具體算法比較復雜,各個部門的配額交叉耦合在一起,這個套那個那個套這個的……”“你給我一句話說明白!”“呃……司法部的大部分晶幣配額,都由部長統(tǒng)一調度?!薄岸啻蟛糠郑?!”“不多,不到百分之九十五……”“這還叫不多?!我尼瑪!你倆跟崔燦勛吃獨食,把我拉下水?!”趙龍飛解釋道:“小秦,這也沒辦法,他們兩個人都在司法部,而且關系很不對付。二者選其一,任誰都會交好正職崔燦勛啊。而且我們跟崔燦勛合作多次,非常愉快?!鼻厮佳笠荒槦o奈:“交好崔燦勛,就不能不得罪孫霖壽么?”“哪有那么容易。人際關系說白了不就是站隊嘛。兩邊都想交好,那肯定兩邊都交不好,這么淺顯的道理還用我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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