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從天而降的手指,在那宛若神魔的身影身上,并沒有顯得多么龐大,甚至可以說是渺小,可在這手指不斷落下的時候,眾人才終于發(fā)現(xiàn)。15~1txt`~c?o僅僅只是這根手指,甚至就比整個罪文樓還要大。而若是加上后方手掌。甚至比整個太行山脈還要廣闊!此刻落下的時候,給人一種天傾之感,蓋壓而來,帶給人無盡震撼和壓迫,而手指之間的對準的罪文樓,更是在手指還未徹底落下的時候,便已經(jīng)劇烈震動起來,似乎隨時可能就此崩塌一般?!稗Z!”卻在此時,那巨大手指或許是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,手指指尖之上,竟突然升騰而起一股滔天烈焰,烈焰燃起的瞬間,讓此刻書院之中所有人,都下意識的往后退后了幾分,但饒是如此,卻依舊感覺炙熱難耐。而在神佛手指之下本來就顫動不停的罪文樓,此刻也終于在這烈焰高溫之下,竟然如同冰塊一般,從樓頂開始慢慢融化,樓頂甚至都出現(xiàn)了一個碩大的缺口。這可不是一座普通小樓。而是太行書院的用于禁絕悖逆,封存妖言之地,此刻出現(xiàn)缺口的瞬間,一道道黑霧突然從那缺口之中彌漫而出,帶著滔天惡念。這一幕,看的夫子眼神一凝,就見他踏空而起,口中念念有詞一陣。原本就庇護住所有人的浩然正氣,再次暴漲而起,甚至化作幾個金光大字朝著那罪文樓而去,讓本來搖搖欲墜,似乎隨時可能就此湮滅的罪文樓都籠罩在內(nèi),穩(wěn)住了就此崩滅的結(jié)局。不過。缺點也有。這金光太過耀眼,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那邊渡劫的情況,同時在這金光襯托之下,天穹之上巨大身影也顯得越發(fā)耀眼和奪目。不過,此刻沒人在意這些,因為所有人目光,都被那罪文樓樓頂之中沖出的身影吸引了目光。他終于還是沒有等到那巨大手指來到近前,便率先沖出了那座囚禁著他的罪文樓,直面那根好似輕而易舉,便可將他當做螞蟻一樣隨手按死的手指而去。ta+y′u¢ed_u··co-這一幕,看的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個詞語。蚍蜉撼樹!在金光照耀之下,顧修的身影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面目,特別是那根巨大手指面前,更是渺小的好似螻蟻一般。“轟隆??!”沒等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,顧修已經(jīng)生生撞在了那根巨大手指之上,帶起陣陣驚濤和巨響。所有人,都下意識的搖頭。他們不看好那人。哪怕直到現(xiàn)在也沒人能看清楚那人是誰,哪怕他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人為何會在罪文樓里,但那根巨大手指帶給所有人的壓迫感,卻依舊讓人明白,無論這個人是誰,無論他有什么樣的本事,最終都難逃被碾碎的命運。只是……出乎預(yù)料!“他……他竟然撐住了?”有人驚呼出聲,想象中本來應(yīng)該被直接摧枯拉朽一般直接轟碎的身影,并未就此崩碎,反而就這么當著所有人的面。在那金光照耀之中,擋住了比整個罪文樓還要粗的手指!“破!”卻聽一聲高呼從遠處傳來,在那奪目金光之中,那渺小身軀原本已經(jīng)和巨指碰撞的手臂,再次猛然用力?!芭椋 币宦暰揄?,帶起一道好似破空一般的氣機,從那手指之中貫穿而出,生生穿透了那似魔似佛的神像手掌。而那從罪文樓中沖出身影,也在這股力量的反震之下,整個人倒飛而出,緊接著重重落在罪文樓前的空地上。因為力道太過蠻橫,那一塊塊布滿禁制和神韻的青石磚,也在此刻寸寸崩碎,形成了一道好似蛛網(wǎng)一般的裂紋。再看天穹之上那根恐怖手指。此刻竟然也已經(jīng)崩碎當場,化作一道道雷光肆意流竄。那帶給無數(shù)人恐懼和壓迫的巨指,竟然就這么被一拳崩碎了!這瞬間。現(xiàn)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所有人甚至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,看著那罪文樓前的身影,陷入呆滯。“這……”“這到底是什么實力?”有人喃喃,打破了現(xiàn)場平靜,其他人也在這一陣沉默之中,瞬間炸開了鍋:“那個人好像沒有動用什么靈氣吧?”“純?nèi)馍碇Γ茏龅竭@種程度嗎?”“這到底是什么人,為什么會在書院的罪文樓里面,難道是書院的什么罪人嗎?”“太恐怖了,他怎么可能擋得住這樣的力量,這到底是什么怪物?”“……”金光遮蔽之下,讓人難以看清那人樣貌長相,但在金光照耀之下透露出來的身軀輪廓,卻依舊讓所有人,忍不住想要看出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,想要看出對方到底是何等修為。q!i`s`h′e\nx·s!c,o_他們看不到。這次不是顧修有意遮掩,而是因為在那似魔似佛的巨像虛影出現(xiàn)的時候,顧修丹田氣海之中的靈氣便被盡數(shù)封鎖,整個人完全無法調(diào)用絲毫靈氣,只能依靠肉身之力面對這一場獨屬于煉體修士的雷劫。其他人的驚呼顧修自然聽到了,但此刻的他卻并未理會,依舊死死的盯著天穹之上的那道身影。因為他看到。在他崩碎那一指之后,一股股雷霆電弧已經(jīng)再次重新朝著那虛影而去,僅僅只是眨眼功夫,本來已經(jīng)被顧修擊潰而徹底崩潰的手指,此刻已經(jīng)再次恢復(fù)如初,甚至其上帶來的壓迫感比起之前還要更加恐怖。那神魔羅睺眸光依舊淡漠,不是無靈,更似無情!下一刻。第二指,再次點來!這一指,威勢更甚,甚至在點出的那一刻,漫天雷光化作一道金色巨網(wǎng)在瞬間遍布整個太行山,配合上那沖天而起的浩然金光,讓那神佛身影越發(fā)偉岸和宏大?!安缓?!”看到這一幕,糜星河眼皮一跳,看向旁邊夫子:“如此規(guī)模的雷劫,怕是極為遙遠之人都能看到,而且這還是自太古以來就已經(jīng)未曾出現(xiàn)過的羅睺獄相劫,你要偷偷阻止三垣孽?,F(xiàn)世的計劃怕是……”話沒說完。一陣微風吹拂而過,而伴隨著這道微風吹拂而來的,還有一片片淡雅唯美的桃花花瓣灑落而下。糜星河瞬間止住話頭,眼神一凝,抬頭上看?!跋蓪m!”“是三仙島,是之前曾在北溟的赤云神朝出現(xiàn)過的三仙島之一的蓬萊,他們竟然來了!”“他們四處游走,明顯是被這神像虛影所吸引!”“來了來了,看,有人下來了!”周圍一片驚呼已經(jīng)率先傳來,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上方的變化。一座栽種滿了桃花的仙宮,此刻不知道何時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,雖然距離遙遠,和那羅睺獄相虛影拉開了距離,但此刻卻也有幾道身影,正從仙宮之中飛躍而出,緩緩朝著太行書院而來,若是顧修有空的話,哪怕只是掃一眼便能認出那為首之人的身份。正是當初險些被他一劍戮仙斬殺了的蓬萊仙子。蘇枕月!不過那次的蘇枕月雖然狼狽,但此刻在這太行書院出現(xiàn)的時候,卻早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當初的從容和冷靜,如同仙女下凡塵一般,落落大方的來到了太行書院山門前,緊接著降下身形,站在門外行了一禮:“晚輩蓬萊蘇枕月,奉師命而來,前來拜會夫子?!狈蜃狱c點頭,不咸不淡的看了那邊的蓬萊仙宮一眼平淡說道:“你師尊倒是遵守約定?!碧K枕月頷首回答:“師尊素來一言九鼎,他曾答應(yīng)過夫子您,在時機未到之時,不會踏足中州之地,此刻自不會食言,只是師尊難以走出,無法和夫子您見面,師尊讓晚輩代他給您賠個不是?!边@位高高在上的仙子,在面對夫子這尊儒道圣人的時候,并未表現(xiàn)出此前在北溟那番俯瞰眾生的態(tài)度,但也并未表現(xiàn)的過度謙卑,反而有禮有度。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。對她的話,夫子也沒挑什么毛病:“你們蓬萊,是為了這渡劫之人來的吧?”“回稟夫子,晚輩此行目地確實如此。”蘇枕月回答,在儒門圣人面前,她這樣晚輩撒謊沒有任何意義,此刻倒是磊落大方的看向那已經(jīng)和那根巨指第二次相撞,并且成功消弭第二指的身影:“自上古以來,體修一道早已衰弱,哪怕是尋常的體修之劫都鮮少出現(xiàn),而這羅睺獄相劫,更是僅僅只能從一些古籍的記載中看到?!薄叭羰瞧綍r,或也罷了?!薄暗缃裉斓来笞儯傆幸恍┎话卜种舜蛩阒匦鲁鍪?,我三仙島雖然不打算胡亂插手他人之事,但也需知曉,此番出世之人是何人,是否上古就存在的人物,是否會有危及浩宇的可能性?”“故此,還請夫子告知?!闭f罷。她再次款款一禮。三仙島素來不問世事,偶爾出現(xiàn)必然引起轟動,不過無論哪一次,三仙島也從未被定義為邪魔歪道,反而很多時候,都差點以正道魁首自居了,特別是天地人榜的存在,更是讓三仙島地位極其特殊。此刻用這一套說辭雖然多少有些牽強。但也確實沒法否定。“他不是什么上古存活的老古董,而是一個年輕人?!狈蜃拥故歉纱啵苯诱f道:“你既然來了,就在書院好好作客吧,至于這個年輕人,他和你一樣,都是我們書院的客人?!蹦贻p人?書院的客人?這兩個關(guān)鍵信息,讓蘇枕月忍不住眼皮一跳。但她卻也不敢再繼續(xù)多問。夫子的身份特殊,哪怕是她師尊親自前來,也不敢無禮,人家能親自接待,還說上這么幾句,已經(jīng)算是給足了他們?nèi)蓫u面子了。何況……夫子先說這渡劫之人是年輕人,就是在回答她,這人不是什么那些躲起來沒有出世的老東西,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危及浩宇的說法。而至于說也是書院的客人。那就是提醒她。你是書院的客人,對方也是書院的客人。若是想要再問這個客人是誰,那就是失禮了。你能問的問題。已經(jīng)問完了。蘇枕月懂這些,所以沒再追問,但她看著顧修的眼神,卻明顯表示了她此刻的想法。她不會再失禮多問。但這個人的身份,她必須要知道!特別是,此刻天數(shù)閣那邊,也傳來了一聲平淡的聲音:“顧平安,天數(shù)閣考核。”“九分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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