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的,該死,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?”“若是再這么等下去,我們所有人都得死,我們必須要找到出路,必須要想辦法離開!”“靈石已經(jīng)虧空嚴(yán)重了,就算離不開,至少也得找到靈石補(bǔ)充才行,要不然我們會被活活耗死?!薄啊鄙駨R之中,青玄師徒三人,此刻已經(jīng)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。從之前進(jìn)入這神廟開始,她們便一直被困此處,無法逃離,也無法進(jìn)入她們之前以為的下一個秘境。就這么被困在里面。雖然未遭到什么襲擊,卻也因?yàn)榇说貙`氣的不斷吸收,讓她們不得不一次次拿出自已的家底用于恢復(fù)。如若不然。一旦自身靈氣枯竭,那接下來的消耗,便會是她們自身的本源之力,甚至一直讓她們境界下跌,乃至一步步,跌落成為凡人!這個后果,任何一個修士都不可能接受,更別說關(guān)雪嵐、許婉清之流,自然第一時間尋找出路。只是……“不行,這地方根本就走不開!”“門打不開!”“我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對此地造成傷害,任何一點(diǎn)破壞都會再次恢復(fù),甚至此地恢復(fù),會加劇我們體內(nèi)靈氣的消耗!”“靈石不夠了,再這么下去消耗的就是本源了!”“……”知道此地不宜多久,可問題是她們根本就沒有離開的辦法,這讓三人都越來越慌亂了起來。特別是關(guān)雪嵐。堂堂至尊,縱使遇到再強(qiáng)的敵人,也可做到隨時逃走,可現(xiàn)在,卻要被活活抽干修為,死在此地。這個結(jié)果,她無法接受,也不可能接受!正巧旁邊的許婉清再拿出幾塊靈石吸取其中靈力,關(guān)雪嵐的眼中,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貪婪神色。注意到她的目光,許婉清下意識的藏了藏自已的儲物戒指:“師弟,你……你別著急,我們肯定沒事的……”“師姐,你靈石好像還很多?”關(guān)雪嵐問。許婉清連忙搖頭:“不多了,我靈石也見底了!”“你還只是見底,我是完全沒了,你不覺得自已應(yīng)該做點(diǎn)什么嗎?”關(guān)雪嵐暗示?!白鍪裁矗俊痹S婉清哪能不懂關(guān)雪嵐的想法,只是這種要命的時候,就算懂了,肯定也得裝作不懂才是,就見她一臉困惑,之后突然想起什么:“師弟你放心,等我吸收了這些靈石,會立刻幫你找到出路的,無論如何,就算是我死,也絕對不會讓師弟你被困的!”關(guān)雪嵐頓時面色一黑,許婉清,還是這么虛偽!許婉清倒也沒敢翻臉,又補(bǔ)充說道:“其實(shí)說起來,若不是我還要幫師弟你一起想辦法逃離,否則我真一丁點(diǎn)的靈石都舍不得自已浪費(fèi)了?!薄皩α耍 薄皫煹苣阋姸嘧R廣,劍道造詣更是早已經(jīng)超越了尋常人,我們這地方什么手段都無法解除,要不你用你的劍法試試?”“我之前聽說,你好像有一劍,驚天地泣鬼神,好像叫……三重截云?”“要不你試試?”“用最強(qiáng)的力量,撕裂此地,看看能否離開?”“不行!”關(guān)雪嵐自然毫不猶豫搖頭。三重截云,確實(shí)是顧修的劍法,三劍之下,一劍比一劍更強(qiáng),但這一招劍法,關(guān)雪嵐是一點(diǎn)都不會的。讓她用出來?怎么用?“為什么?”許婉清倒是依舊一副不懂的樣子,奇怪問道:“說起來,師弟你劍法通神,早在五百年前就被天淵劍圣贊為劍仙之姿,這次一路走來,好像沒怎么見師弟你用你的成名劍術(shù)?”揣著明白裝糊涂這事,許婉清倒是也確實(shí)厲害,此刻看似隨口一問,但目光卻早已經(jīng)死死盯著關(guān)雪嵐,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。不出所料。眼前這個“顧修”,表情當(dāng)時便是一窒,神情很不自然,不過很快,他反咬一口:“許婉清,你這是什么意思,質(zhì)疑我出工不出力嗎?”“你明明知道這鬼地方對靈氣消耗巨大,卻非要我動用那些手段?”“還三重截云,你是想要我立刻耗盡修為,然后死在這里不成?”“當(dāng)然不是,我怎么可能這么對師弟你呢,只是我們一直無法離開,心里難免著急?!痹S婉清連連搖頭,可緊接著話鋒一轉(zhuǎn):“不過話也說回來了,師弟你劍法,很多都有特別力量,不如你用用你的劍招試試?”“想要我用劍招,你先把體內(nèi)的靈氣全給我?”關(guān)雪嵐并不上當(dāng)。許婉清依舊還想要試探出眼前這個“顧修”的身份,而關(guān)雪嵐則想要弄到對方身上的靈石。你來我往,倒是誰也討不到便宜。倒是在這兩個聰明人斗智斗勇的時候,另外一邊的愚笨之人尉遲春蕾,卻正坐在神像供桌前,死死的盯著那張供桌,好似入神了一般,眼看兩人暫時消停了之后,尉遲春蕾才開口:“師妹,師……師弟,你們倆有沒有感覺……”“這供桌有點(diǎn)不對勁?”嗯?她的話,倒是吸引了倆女注意,紛紛湊到供桌前仔細(xì)查看起來,但很快兩人都一陣皺眉: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,我沒感覺到啊?”“尉遲春蕾,你要是有這個時間浪費(fèi),就應(yīng)該去看看這鎖鏈能不能打破,而不是盯著這張破桌子看?!薄安皇堑?,你們再仔細(xì)看看?!蔽具t春蕾搖頭,一臉焦急,見兩人還是對自已的話不理不睬,尉遲春蕾忍不住再次說道:“你們好好感受一下,這供桌真的不一樣。”“我感覺這供桌不是一個擺設(shè),更像是一件法器,而且似乎是空間類的法器?!狈ㄆ鳎窟€是空間類的法器?那豈不是說,此地能夠離開?這下子,關(guān)雪嵐和許婉清來了精神,當(dāng)即再次仔細(xì)查探起來,還真別說,有尉遲春蕾的提醒,這次探查,還真讓兩人發(fā)現(xiàn)了眼前供桌不同尋常的地方?!斑@么一說確實(shí)有些微弱的空間之力在波動,甚至若是仔細(xì)探查能夠發(fā)現(xiàn),似乎有什么東西,想要進(jìn)來?”“對對對,我也有這樣的感覺,問題是這東西我們該怎么弄?”“天魁血!”尉遲春蕾明顯已經(jīng)有了想法,當(dāng)即開口說道: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,只要是法器,那我的天魁血,就能夠讓法器變的更加活躍,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受我操控?!薄敖酉聛砦視锰炜囈辉嚒!薄暗覔?dān)心,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,所以需要你們兩人幫我,將你們的靈力注入進(jìn)來,說不定能夠成功?!边@話一出,想象中關(guān)雪嵐和許婉清眼前一亮的畫面并未出現(xiàn),恰恰相反,兩女都忍不住一陣皺眉:“真的行嗎是嗎?”“是啊,你確定能有用?”不是不愿嘗試,而是尉遲春蕾的腦子,她們倆都有點(diǎn)懷疑,不過對她們倆的懷疑,尉遲春蕾也沒有啰嗦,直接問道: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?”知道這個“顧修”是假貨之后,她的耐心也在快速消減,眼下連帶著態(tài)度都冷淡了很多,若不是她需要兩人相助,甚至都懶得搭理這兩人。果然。她這一問,關(guān)、許二人頓時閉上了嘴。她們確實(shí)沒有更好的辦法,接下來只能多多嘗試。見此,尉遲春蕾也不再啰嗦了,當(dāng)下面色嚴(yán)肅的,催動起體內(nèi)靈氣,緊接著看了兩人一眼,關(guān)、許兩人倒也沒有怠慢,一左一右也跟著坐在了尉遲春蕾身邊,運(yùn)轉(zhuǎn)修為。尉遲春蕾點(diǎn)頭示意之后,終于不再猶豫。就見她伸出左手,緊接著割破指尖,一滴那好似蘊(yùn)含著星辰一般的天魁血,當(dāng)即從傷口處滴落在供桌上?!班粥獈!”“嘀嗒~!”一滴,兩滴,三滴……三人都屏住呼吸,死死的盯著這張供桌。期待無比。只是……一連滴了好幾滴,眼前的供桌卻沒有任何變化,這讓關(guān)雪嵐和許婉清兩人都忍不住一陣皺眉,又耐著性子等了一陣,見還是沒什么變化的時候,兩人臉色難看了下來:“師姐,以后這種沒把握的事情不要叫我們,我們現(xiàn)在全力運(yùn)轉(zhuǎn)修為,本身就會造成損失,你這是讓我們雪上加霜?!薄拔乙彩钳偭耍谷幌嘈拍阋粋€蠢貨的話?!眱扇硕紟е粷M。倒是尉遲春蕾,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,依舊端坐在原地,依舊不斷催動自身天魁血滴落供桌,只是她的目光滿是不解,口中一直在喃喃:“不可能啊,不對勁啊,為什么會這樣?”“難道是天魁血不夠?”說著,尉遲春蕾突然手指再次一劃,這一次不僅僅只是割破指尖,而是直接割破了手腕,原本一滴一滴滴落的血跡,在此刻迅速流淌而出,不過片刻功夫,整張供桌都已經(jīng)被天魁血所覆蓋。看上去,好似被星河籠罩一般。璀璨奪目。只是……供桌依舊沒有變化,反倒是尉遲春蕾的臉色,開始肉眼可見的泛白了起來,關(guān)、許二人有些不太理解,皺著眉頭互相對視一眼,甚至都在思索,要不要任憑這個蠢貨自生自滅算了。不過。就在倆女已經(jīng)完全不抱希望的時候。一個特殊的符號,突然浮現(xiàn)在了供桌之上,那符號極其繁復(fù),一道又一道紋路縱橫交錯,伴隨著不斷顯化之間,竟然隱隱像是成為了一座小型陣法一般,雖然關(guān)、許兩人看不出這小型陣法是什么。但卻也從這陣法之中,隱隱感受到了,一股極為微弱,但卻又格外顯眼的波動。那是……一道伴隨著紫光的波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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